【卡卡西中心】【暗の火•番外】荒火-7

别问，问就是我乐意

7、 

他们在午夜后结束了这场狂欢，卡卡西缴械投降，他累坏了，几乎是在带土心满意足的放开自己的瞬间就睡了过去。

 

带土将他从床被中拖出来，一边问他明天谁有时间更换床单，一边将他拉进浴室。他们在浴室中就要不要再来一次这个问题进行了一番争执，虽然卡卡西在最后转过身去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可带土也只是蹭了他两下就放过他了。

 

“呐，卡卡西，”带土将两人收拾干净，擦干头发，并今晚第二次将卡卡西扔到床上。他与他窝在一起，用手指缠绕着对方略长的银发，“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那可真是太感谢你了。”卡卡西在他的劲窝亲了一口。

 

“再睡一会儿？今天没有早会。”带土熟悉他的常规时间安排，周二才是例会的日子，周三不是。除非他调整了行程。带土想了想，没有任何临时行程，昨天鹿丸什么也没提到过。

“嗯……” 

 

“卡卡西……”卡卡西并没有继续睡下去，即便没有早间例会，卡卡西的生物钟也已经开始唤醒他。

 

“嘘，别说话。你听！”他依然闭着眼睛，却准确的按住了带土的嘴。

 

“什么？”

 

“听。”

 

带土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脏如雷的鼓动声。那声音如同蛰伏在黑夜中的巨兽，发出雄厚低沉的吼声，由远及近，直至心房。

那声音来自窗外漆黑而遥远的天边。

 

“什么声音？”

 

“是雷。”

 

“雷！？”他盯着卡卡西在黑暗中闪着光的眼睛，确定听到雷声的不只是自己。

 

“对，是雷，但还很远。”

 

“也就是说……”卡卡西一把抓住就要蹦起来趴到窗户上去的带土。他被抓了个趔趄，又跌回床上，“干什么？”

 

“再睡一会儿吧，还很远……”

 

“你不是一直在期盼着这场雷暴么？”带土愣了一下，本应该是最期待这一刻的人，此时却显得意兴阑珊。

 

“雷暴不会在下一刻就消失的，”卡卡西再次合上眼睛，说话的声音也逐渐低沉下去，就像是又要跌回黑甜的梦中，“而且…………”

 

带土还在等卡卡西继续说下去，但卡卡西呼吸的声音变得缓慢悠长，他睡着了，至少听起来是这样。

 

“你是不是也在怕呀？”带土试探着问卡卡西。

 

没有回应，卡卡西似乎真的睡着了。带土心里是害怕的，科学班已经把行动中有可能出现的危险全部告知了火影。最好的结果可能只是高温烫伤，和一些内脏损伤。飞鯱丸事件后火影的体检报告被当作机密文件归档，但那次事件的确给他的身体带来了负担，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需要进行治疗。科学班给出的最坏的预估是木叶可能需要换一位新的火影。

 

卡卡西表面上说不会有问题的，心里可能也是在打鼓的，不然今天为什么会这么主动？

 

带土并不想给他太多压力，可他还是怕的要命。

 

“那就再睡一下吧。”带土亲吻卡卡西的发顶，并圈住卡卡西的肩膀，将他拉进自己的怀中。听着卡卡西均匀的呼吸声，意识逐渐朦胧起来。

 

那些雷声听起来依然在非常遥远的地方，隆隆的响着，而且似乎越走越远了。科学班的成员们在森林中的观测站密切注意着雷暴的动向。它们还在很高的云层中，雷暴云中的水份含量不够，不足以产生降水。在第一声雷声响起时，年轻的成员兴奋的准备冲去通知火影及其参谋，但没多久干打雷不下雨的实情令他萎顿在门口。

 

“不会有降雨了，是吧？”他问班长，“存水量不足，即便是火影真的可以再现飞鯱丸时的情景，也不一定会下雨。”

 

“别说这样的丧气话，雷暴不会那么快结束的，在这段时间中，我们要想点别的办法让云中的储水量增高。”

 

“也许火影有办法？”

 

“火影？”班长想了想昨天中午火影和他进行讨论时的样子，火影铁铅色的眼中充满了血丝，巨大的办公椅看起来像是伸出地面的地狱魔抓，将火影牢牢抓在掌心。在办公椅投下的阴影中，六代目火影看起来疲惫而苍白。他甩甩脑袋，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子。“别去烦他，”班长指着年轻成员已经停止记录很久的写字板，“做好你该做的事情，我看见你的手已经停止工作很久………………”

 

突然，距离他们很近的天空中闪过一道树状的紫色闪电。

 

“那是什么？”班长问身边的年轻人。

 

轰……

 

年轻人还来不及回答，落雷就在他们耳边炸出一片震耳欲聋的响声。

 

带土在一声令人心悸的雷声中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