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中心】【暗の火•番外】荒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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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枭在办公楼顶的露台上找到六代目的时候，鸣人、鹿丸和佐井已经各自领了任务，正陆陆续续的从办公楼离开。鸣人不死心的回头看了一眼露台，卡卡西向他招招手。

“你对鸣人那孩子有点儿过于严苛，他只是想帮你。”枭从立柱投出的影子里走出来，靠在卡卡西身旁的栏杆上。

“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可真是令人感到意外。”卡卡西将刚刚吸入口中的烟尽数喷在枭的面具上。

“意外么？”枭摇晃着脖子躲避烟雾，“你还学会抽烟了？”

“并没有烟瘾，这点你可以放心。”

枭当然放心，卡卡西在做了火影之后既不依赖咖啡因也不依赖尼古丁，酒更是只在应酬的时候略微喝两口。他简直觉得卡卡西下一步连饭都不用吃了，全靠一口仙气吊着。

“枭，”卡卡西抖落了一节烟灰，“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安全那句话是真的，并不是说着玩，即便是银牙也没有办法保证。”

“嗯，我在门外听见了。”枭扇散眼前的烟，趴到护栏上。

北边起火的森林距离木叶还有几十公里的距离，他们所处的天台看不见森林中的明火，只能远远的看见被大火烧红了的天空。但从天台向下看去，能看到警卫队、消防署的忍者们匆匆地从街道上跑过，奔向他们的工作岗位。住在北边的普通居民被警卫队的忍者们带领着穿过街道去往临时住地，而另一些人则向着火影办公楼的方向走过来，更有一些居民自发的从家中拿出储藏的食物等准备送到救济站去。枭甚至看到一乐拉面的老板从房后的库房中推出一辆三轮车，并招呼着他的女儿将凌晨做好的面条和锅子装到车上去。木叶被迫从这场突如其来的山火中清醒过来，村落中不复往日的宁静。

“你的工作可不包括偷听。”六代目收回望向村中的视线，他看向枭，从枭黑漆漆的眼窝孔洞中他似乎看见了亮晶晶的光。枭将被风吹掉了的兜帽重新戴回到自己头上，比鸣人说的还要快，风从西北边吹了过来，木叶正好处在下风口。根据科学班和消防署的推算，这几十公里的距离在风的作用下可能将在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使大火蔓延到木叶的边境。

“我记得出门时你说不来的。”他向枭勾勾手，枭顺从的靠过去，并掐灭了他手上的烟头。六代目白花花的脑袋搭上了枭的肩膀。

“不来怕你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他听见他在自己的肩头闷笑起来：“死可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情呀。”

“呐，你有想过墓志铭么？”枭突然问道。

“好端端说这个？”卡卡西指了指身后巨大的岩壁，枭随着他的动作抬头向上看去，岩壁上整齐的排列着从初代目火影至六代目火影的头雕。初到木叶的人很难想象这样的巨幅雕刻是怎样完成的，也很难理解将历代火影的头像悬于村头的用意，“被雕刻在这种地方的用意就是让历史铭记我们的所作所为，这，已经是我及历代火影的墓志铭了。‘火影’已经帮我们做了选择。”

枭现在觉得过分苛责的可能是自己。木叶在这几年中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雷电的项目刚刚立项，很快居民们就可以摆脱用双腿进行长途旅行。而水坝也会很快建立起来，以后再碰上干旱年节就不至于出现现在这样窘境。包括正在建设且马上就要竣工的大桥。新城区的建设也已经初见端倪。

枭调整了一下站姿，好让六代目火影可以将更多的身体重量依靠到自己身上。

不能让这场大火毁了这一切。枭感受到卡卡西坚实有力的心跳。

但即便明白，他还是不自觉的嘟哝道：“也许你真的应该要佐助回来。”

“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佐助什么都做不了。倒不如让我们先想想看，如果今天把银牙召唤来，这两天它要住在哪里。毕竟银牙的个头还是很雄伟的。鸣人和佐井那边也很令人担心。虽然他们说没有问题，但是鸣人需要提炼出足够多的查克拉供佐井画出可以承载银牙重量飞行至4800m高空的拟兽鸟，完成这项工作需要两人反复实验。并且银牙的体重到现在为止可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没告诉过你？”卡卡西摇摇头，“你可真是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需要去看看他们，并且将银牙叫来配合练习。”

“银牙在这边待的时间越长，对于你来说负担也就越重吧？”说话间太阳已经跳了出来，卡卡西将自己从枭的身上撑起来。短暂的休息结束了，他要为接下来将要做的事情行动起来，“冷空气最快也要70多个小时才会到达木叶，雷暴可以坚持那么久么？就算可以，林火也不可能止步不前。”

“你说的对。雷暴坚持不了那么久，我还没听说哪场冬季雷暴能坚持48小时。而且已经起风了，风速会持续加快，森林过火面积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另外，还有别的问题，比如流感和其他呼吸道疾病。所以，我们不等它了。”

“不等谁了？”

“冷空气，”卡卡西在枭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示意他跟上自己，“况且，我需要你帮我个忙。一件除了你没人能做到的事情。”

枭跟随卡卡西顺着不甚明亮的楼梯向办公楼一层大门走去，办公楼的装修非常具有年代感，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墙面呈现出一种牙白色，腰线及腰线以下的木饰面采用的是棕红色，地板的颜色也与墙面颜色接近。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细微的响声。在今天之前枭似乎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现在它们理所当然的呈现在他的身旁。就连卡卡西略微留长了一些的发梢卷翘出的弧度，也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他没有问卡卡西要让他做什么，卡卡西会告诉他的。

他们推开门，来到办公楼前的道路旁，卡卡西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帮我把云和雨带回来。”

“乐意为你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