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の火•番外】荒火-后日谈 7【END】
看文随缘，且看且珍惜
7、
对于卡卡西的提议，带土非常乐于去付诸实践，但他还是停了下来。他在卡卡西的体内多贪恋了一会儿才退出来。
这耗费了他极大的意志力。
“你得表扬我。”他躺到卡卡西的身旁，将他搂进怀里，“我并不想这样放过你。”
“是么？那不如趁这段时间和我说说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吧，我看到了刷卡记录。”
“噢……”带土一时语塞，他疏忽了，他并没有自己的信用卡。
哪家银行会给扬言要毁灭世界的人办理信用卡？所以他一直在使用卡卡西的信用卡。
他咳嗽了一声，回身从床与沙发的空隙里面掏出包裹好的购物袋，“送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我会喜欢的。”卡卡西把购物袋接过来，回手放在一旁。
“你不看看？”
“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而且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
“是什么？”
“我需要你为做一些事情。”
“这算什么？”带土把卡卡西翻过来，让他与自己面对面，“你这是在和我谈交易么？”
“不算是，你也可以把这理解为一道火影秘令。”
一秒钟前卡卡西还陷在被褥之间用充满笑意的眼神看着带土，而现在他还在躺在那里，却让带土感受到来自火影的无形压力。他严肃的表情让带土不自觉的收起玩闹的态度。
“无论什么事情，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你这样说的话，听起来就很有做下属应该有的样子了。”
“所以说，雷之国的那个老头还是欺负你了？”
“与其说是在欺负我，我更倾向于‘他们正在用令人无法反驳的理由行苟且之事’这种说法。但在结果未出现之前，谁欺负谁还未可知，而且，木叶也不是轻易就能够任人宰割的。在这件事上，我能够信任的人只有你。”
“你这是哪儿来的自信？”
“不是自信，而是‘与其让别人毁灭木叶，还不如先将木叶保住，再由自己来将木叶塑造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就像大蛇丸说的，重要的东西要由自己亲手毁灭。这是作坏人的本性。”
“你可做不了什么坏人。”带土评论道，“而且大蛇丸的这种理论真是有够变态。”
“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所以你才能和他做交易。那句话怎么说的？物以类聚？”带土翻了个白眼，在晓的时候他就不喜欢大蛇丸。更不要说，后来大蛇丸找上了宇智波佐助的麻烦。
“我们又算哪一类呢？”卡卡西快速追问道。
“……”
“换一个问题。毁灭现有的世界，塑造新的世界，这样的事情难道对你来说还想假他人之手去完成？”
“我已经不想毁灭世界了。”带土绝望的挣扎着，这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闲聊，话题开始走向了危险的方向。但卡卡西说得对，毁灭世界和重塑秩序这种事情，因为不知道别人会做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会变成自己理想中的样子。这样的未知的确令人感到不安。
与其在不安中惶恐，不如由自己来决定未来的路。
“那么现在我可以拥有这样的自信了么？”短暂的沉默之后，卡卡西再次问带土。带土点点头，他根本无法反驳卡卡西。
“很好，现在让我们把这里清理一下，再看看你的礼物吧。”卡卡西再次柔软下去，甚至欢快的向带土建议。
话题跳跃得太快了，带土眨巴着眼睛愣了大约两秒，才率先从床上跳起来，冲进浴室。旅馆的浴缸配备有电加热功能，刚刚放的洗澡水还热着。他一边搅合着浴缸里面的水，一边思考着卡卡西刚刚说的事情。
卡卡西在威胁他，如果他拒绝卡卡西的“礼物”，以卡卡西的手段一定还有别的方法去完成他想完成的任何事情。但卡卡西也明确的告诉他，他想要的未来和那些人想要的未来背道而驰。
这是我们想要看到的那个更好的未来么？卡卡西向他抛出了问题。
不是的，带土想，‘更好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没人能够说清楚。但他和卡卡西已经见过太多的‘糟糕的世界’了。
这是在以未来为赌注。
水温被加热的差不多了，带土将手从浴缸中拿出来，准备回去叫卡卡西的时候，对方已经等在卫生间门口。他身上套着带土选的那件浅驼色羊绒衫。衣服的尺码刚刚好，衬得卡卡西干净而柔软，配上他棕色的头发，就像是首都科研所的研究员，或者是某所大学的教授。
带土从有关未来的问题中挣脱出来。他看向卡卡西，他觉得自己的眼光好极了，无论是选人还是选衣裳。
“明天想不想去尝尝牛排？”卡卡西问他。
“穿这件衣服去么？”
“可以，但是不奇怪么？”卡卡西拽了拽衣服的领口，他不常穿这样的衣服。
“不会，很好看。”
火影将第二天的护卫工作全部推给了暗部队长，队长苦着脸跟随大名参观了雷之国的矿山和庄园，并被迫品尝了庄园酿造的风味酒。说实在的，味道不堪回味。
而棕色头发的年轻人则拉着他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男朋友去本地最著名的一家牛排店吃午餐去了。他们花费了大量时间在起床和梳洗上，到达餐厅时候食客们已经排起了队。卡卡西小声的埋怨着带土，带土则一声不吭。在等待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轮到他们。侍者将他们领到一个靠窗的明亮座位上，好在两位忍者并没有奇奇怪怪的选择困难症。下单之后，侍者很快将配有烤土豆、烤玉米粒和西兰花的牛排端了上来，一并送来的还有黑椒酱汁和蔬菜沙拉。
卡卡西从自己面前的盘子里面捡出西兰花，对带土眨眨眼睛。
“你什么时候多了这种毛病？别给我，我不要。”带土快速拒绝了他，并挡住了他已经抬起来，马上就要送进自己碗里的西兰花。
“今天多的毛病。”
“你是小孩子么？这么大的人了还挑食？自己吃掉。快。”
“不，你吃。”卡卡西的手又往前送了送。
“哎，真是不体贴呀。”就在两个人为食物的事情进行争论的时候，带土听见隔壁桌的年轻女性顾客对自己的同伴说道，“对方看来真的很困扰啊。”
“是呀，怎么可以拒绝这么好看的人的请求呢？”同伴很快回应道，“如果是我男朋友的话，我一定会帮忙吃掉的。”
带土推搡的手悬在半空中，卡卡西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旗木卡卡西，你太引人注目了！！！”
“明明引人注目的是你，叫得太大声了，阿飞。”
“哎呀！这个人好凶哦。”女孩子们的讨论再次传了过来。
“卡卡西！！！”
“啊，好凶，好可怕，可怕。”卡卡西作势缩了缩脖子，脸上还配合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我才委屈呢！带土的内心在疯狂吼叫。
“我吃还不行么，真的是。”带土终于不堪忍受隔壁桌女孩子们责难的眼神，和小声的讨论。他气势汹汹的快速将卡卡西盘子里的西兰花耙到自己的盘子里。
“你是故意的吧？”吃过美味的牛排，从餐馆里出来之后带土才问卡卡西。
“嗯，偶尔这样试试也挺有意思呢。不是么？”
他冲带土微微一笑，午后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带土点点头，问他：“要不要去吃冰激淋？”
“两种口味的那种么？我可以选薄荷巧克力和焦糖的。你要和我吃一个么？”
“你闭嘴吧。”
为期一周的访问就在这样祥和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他们用比来慢很多的时间回到了火之国。将大名护送回首都之后，暗部在火影的带领下绕道去了首都旁边的一座工业城市。高速列车雷之电的研发正在这所城市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而在本次访问中两国就接下来的交通联通达成了初步的合作共识。
木叶科学班的部分成员正在这所研发中心进行考察，在短暂的停留时间中，卡卡西单独会见了科学班负责人。其谈话内容不可知。
“卡卡西老师……呃……”卡卡西就任忍者联盟新任理事三个月后的某一天，鹿丸带着一份来自首都的文件闯进了火影办公室，卡卡西从成堆的文件及巨大的显示器后面抬起头来看向他。木叶正在推行新的办公模式，纸质文件和电子文件正在交接中。窗外的新雪压弯了树枝，扑簌簌的落下去，不知道砸到了哪个倒霉的路人，被砸的人正骂骂咧咧的走远。卡卡西用疑惑的表情看着贸然闯入的年轻人。
“对不起，忘记敲门了。”鹿丸局促的搔了搔自己的脸。
“不用在意，发生什么事情了？”
“首都，啊，不是，是五大国要求成立稽查组，意在监督和限制各国忍者间的活动，避免有可能遇见的暴力冲突。”
卡卡西快速扫过鹿丸递过来的文件，并等待着他后续的话。
“另一方面，首都派来了一组科研人员正式加入科学班，人已经在科学班了。这件事情您早就知道了是么？”
科学班长带着从首都来的一小队科学员穿过木叶实验室，跟在队伍最后面的青年被一旁的高大仪器吸引了目光，驻足研究。
“鸟形三一四郎，”班长很快注意到了掉队的成员，“快点儿跟上队伍。”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