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上】
一个平平无奇的缩小梗
夏日
河道旁的草丛里面潜伏着各种鸣虫和蛙，风吹过去的时候它们便放声歌唱起来，各色声音交织在在一起，就像是一场盛大的演奏会。而撒着落日余晖的金色河面就像是它们华丽的舞台。
伊鲁卡伸长脖子向河堤旁的公园里望过去，小朋友们已经散去，各自回家吃饭。就连他班上最调皮的学生，漩涡鸣人，都已经跑的不见踪影。
“真好啊。”风拂过他的鼻尖时，他不禁感到一阵快慰。
“哪里好呢？”有个声音问他。
对于目前的生活伊鲁卡虽然不能感到100%的满意，但还是有80%满意的，勉强能算得上是良。
“村里一切平安，学生也没有给我惹祸，家长也没有来投诉。”伊鲁卡自然的回答着。
“你还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呢，伊鲁卡老师。”
伊鲁卡这才惊觉原来是真的有人在和他说话，他寻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过去。距离他不远的草坪上躺着一个不大的身影。仔细分辨的话可以看出是个6、7岁的孩子。因为天色晚了，他又躺在长势凶猛的草中，伊鲁卡一时没能察觉。
“怎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这里？”人民好教师伊鲁卡缓步走过去，轻轻坐在孩子身边。孩子警觉的想要向一旁闪避，可也只是轻轻一动就又放松的躺好。等孩子彻底平静下去，伊鲁卡的脸上才绽放出一个和蔼的笑容，“是家里人出任务了么？要不要到我家来呢？”
那孩子惊讶的转过脸来看他，他觉得这样的面容有些眼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学校的哪个班级上见过。
“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吧？以这种方式。”
“嗯，是的。”
“你就不怕我是什么坏人？”孩子从草地上坐起来，夕阳把他的头发染成了橘色。
他有着一头微长的银色头发，伊鲁卡仔细的观察着眼前陌生的孩子，这样的发色可不多见。
“我想我能打得赢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孩子。你多大了？”
“12岁。”孩子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哦，和我班上的小鬼们差不多年纪。可你不是学校的学生吧？”伊鲁卡慢慢的询问着，对待孩子他经验丰富。
“嗯，当然不是，我早就毕业了。”
“非战时学校的规定毕业年龄是12岁。可你看起来还远不够12岁。你真的有12岁么？”
伊鲁卡上下打量着孩子，孩子体格不算强壮，力量看起来也不算非常强，应该属于灵巧型的那一类。因为年龄幼小的关系，他铁铅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出几分委屈。但从他高挺的鼻梁、微微下沉的嘴角，又似乎能见到长大后的他应该会有一副深刻的面孔。唯独唇边那颗痣带出几分孩童的生动。
“你最多也就只有6岁吧？不要试图骗我。”
“你的自信会害了你的。可不能只用眼睛来判断眼前的事物呀。”
伊鲁卡盯着他看了一会，现在他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在学校见过这样一个银发的孩子。但孩子说话的口气他很熟悉，太像那个人了。那人比他虚长几岁，职级也高他许多，又多见过一些世面，就总是用长辈的语气教育他。
“我请你吃拉面吧，卡卡西桑？”
说起来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他与卡卡西前后差了不到三岁，可以说是同一代忍者。可是他的记忆中却从来没有关于少年卡卡西的印象，更不要说现在孩童时代的卡卡西。那人总保持着神秘，即便是长大成人之后，也总是躲在伪装后面。能被记住的也就只有一头标志性的银发。
那孩子对他眨眨眼睛，样子困惑极了。
“你怎么认出我的？我还特意没有戴口罩呢。”
“也没有伤疤，和写轮眼。”伊鲁卡在自己眼睛的位置比划了一下，“你说了的，什么以这种方式？而且，我和你也算是，很熟悉？嗯，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你说话的口气不像个6岁的孩子。”
“我6岁的时候可没有写轮眼，当然也没有什么伤疤。或者你喜欢我的那道疤？6岁的孩子脸上有道那么恐怖的伤痕，太不正常了。”不知道是不是处于孩子的身体内，他的话变得有些多，表情也跟着丰富起来。伊鲁卡看着他稚气未脱的脸上努力露出属于第一技师的表情，就觉得有些好笑。大约是他的笑容实在太多明显，年幼的上忍突然抬起头来瞪着他，“我现在……真的看起来只有6岁么？”
“嗯，不会再多了。”卡卡西的脸迅速垮下去，甚者稍稍撅起嘴来。
——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搞的？”伊鲁卡很担心他现在的状况。
他没有回答伊鲁卡的问题，但伊鲁卡很快反应过来，“任务内容不能说么？”
“啊，任务的事情不能说呢。”卡卡西无所谓的摇摇头，“但是其他的事情说给你听也无妨。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么？”
“是呀。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呢。”伊鲁卡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木灰，“今天刚回来么？还走得动？要我抱你么？”
“有点儿累了。可能跟这副样子有关系吧。”
卡卡西也从地上爬起来，6岁的男孩子身高还不到伊鲁卡的肋下，瘦瘦小小的。伊鲁卡很轻松的就把他抱了起来。小孩子双手自然的环上他的脖颈，在他臂弯里调整了一下位置，好让自己坐的更舒服。
他们一起爬上河堤，走上平坦的道路。伊鲁卡的鼻尖上沁出汗来。但却有一丝舒适的凉意从趴伏在自己肩头的卡卡西身上传来。他不知道是孩童体温都偏低，还是卡卡西身体哪里不舒服。
“卡卡西桑，您的体温有些偏低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卡卡西似乎是真的有点儿累了，他将头埋在他的肩颈间，含糊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又低声的对伊鲁卡耳语，“这个是科学班的药物。主要是用于抑制查克拉。”
“我不明白。”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变身术的长期控制药物。这次任务有点儿特殊，它需要我保持一段时间现在这个状态。你是学校里面最受学生欢迎的老师，我有看过学校的年终评分。你应该很清楚吧？变身术是可以被侦破的，而且长期维持查克拉的稳定对施术者的要求也是很高的。”
“事实上我不太清楚，我不太出外勤任务。更鲜少接触情报科。”卡卡西在他肩膀上笑起来，“笑什么？这是事实。所以这个药物可以调整……查克拉？”
“不，是抑制。就像个葫芦一样 。抑制查克拉的流动量和可使用量。这样在探知忍术面前，会被判别为真正的孩子。但问题是，这样就不能使用像雷切，凤仙花，土流壁之类的忍术。而且对精力也会有影响。”
——查克拉不足，会影响到精神状态。
卡卡西小小打了个哈欠，现在伊鲁卡知道他为什么说累了。
“这会让你们看起来像是真正的孩子。但这么做不危险么？”卡卡西没回话，伊鲁卡将怀里的孩子向上托了托，“那为什么不解开变身术？”
“因为查克拉供应量不足，解开术也是需要查克拉的呀。所以只能等药效过去。”
“其他人怎么样了？”
“很遗憾，大家都已经变回大人了呢。因为我体内的查克拉量不是很多，所以居然变成了特例。可能要等到所有查克拉耗尽吧。应该也快了。”
——哦，天才忍者。卡卡西对查克拉用量的精准控制也是天才级别的。这样看来天才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有一点你说的是对的，我现在可能真的打不过你。不过我们也可以试试。没准可以让查克拉更快的消耗掉。”
“你就不要开玩笑了。”
“不过，伊鲁卡。”他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伊鲁卡身上很暖和，带着青草的味道。一路摇摇晃晃，卡卡西已经睁不开眼睛了，“说起来，从我6岁起，就没有人这样抱过我了。有时候我也挺想他们的。而且，我的体温一向比别人低一些，别担心。到拉面店再叫醒我吧，我想睡一会儿。”
